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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奋斗第四十六天


  常永丰那双眼睛,  红得都快要滴出血了,死死盯着于小敏瞧着。

  如果不是王卓立从他背后死命抱住他,他早抡起拳头将她脸都打烂了。

  他的婆娘就快断气了,  她还这么狠毒说这些话。

  还有王卓立,  她姐被他们家害成这样,不知内疚就算,竟是从头到尾都没帮过王娟梅说过一句好话。

  常永丰死命挣扎着,脖颈间的青筋都暴起,  就连一旁的强子也爬起撞了过来,加入乱斗中。琼子见状也从地上操起了一根木棒,上前对着她舅舅王卓立就是一顿乱敲。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底下被压着的于小敏,  一会笑着,  一会又叫骂着。

  村民们怕闹出人命来,  有些胆子大就绕过王娟梅,  走进院子里去拉架了。

  常锦礼都能听见她们有些不肯进去,  “我不去,这不是要从“死人”头上跨过去吗?这么不敬的事,谁敢做?”

  “这人不是还活着吗!真是的!”

  ……

  常锦礼淡漠着一张脸,这期间每个人脸上的神情她都一一扫视而过。

  人情冷暖,不过如是。

  村民们没拉扯多久,  常锦礼就看到公安厅派人来了。民警一来,  就将人分开了。

  民警来了,  常永丰觉得伸张正义的时候到了。

  一家人哭哭啼啼的,  就连素日里对王娟梅没好脸色的常永丰,  此时看上去也是真的伤心。

  他的眼睛都哭肿了,  鼻涕还挂在脸上,  都没顾上擦。

  “警察同志,就是他们!我家婆娘就是给他们家的狗给咬死的!”

  常永丰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紧紧扒拉着民警。

  就连强子都嚎着说:“叔叔,我妈妈就要死了,求求你们帮帮我们!我妈妈真的好惨,如果不是被舅妈的狗咬了,就不会死了。”                        

                            

  王卓立有些慌,那天在公安局也都交待清楚了的,他将还躺在地上,一头乱发的于小敏拉了起来,给她拍了拍脏污的后背,她脸上多了几道指甲痕,也不知是谁的指甲抠到的。

  所幸,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大伤。

  于小敏站起来后,也哭了,她抽噎着,哭得颇为有些不甘,“哼,我家的狗好好栓在那里,谁都不咬,就咬你们家王娟梅,我就问你们,是不是她平时亏心事做多了,狗都容不下她?!还是说,抠门到,要在犬口夺食,所以这才被咬了啊?!!!”

  于小敏这番话,虽然说得在理,但是当着一个快死的人面前这般损人,也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即便她说的是事实,像王娟梅这种人一点亏都不肯吃的,又爱贪小便宜,确实做出这种事情也不无可能。

  几位一同前来的民警同志似乎脑袋都有些发疼,见过难缠的,但是没见过嘴巴这么会说的。

  他们都看到了门前躺着被抬过来的王娟梅,都一致在教育常永丰,“你家爱人抬回去吧,放在这里阻碍了他人,是不行的。况且这么折腾,她也难受。”

  “民警同志,你们谁能谅解我?!”常永丰说着说着,又想抓狂了,“我婆娘快死了,怎么可能能安息,这房子是我们的,现在房子被抢了,还要被这恶毒的女人给整死了,换作是你们,你们会听别人说而冷静吗!!!”如果不是村民们扯着常永丰,就怕他连民警都要动手了。

  那这罪可就大了。

  依照程序,房子的房产登记证也看了,之前说狗咬人的事情也都了解过了。

  来的民警,说得有些语重心长:“根据《华国民法》第一百二十七条规定,如果是他们家的狗,因为饲养不善导致咬伤、咬死了你家爱人的话,那么他们家具有民事责任。                        

                            

  但是,反过来说,如果是她自己去逗狗被咬的,他们是不承担民事责任的。”

  常永丰一听他说的这么长,具体的根本就没听明白,干裂着一张唇,有些茫然地看向四周,“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什么不承担?!”

  常永丰虽然没听太明白,但是语气以及关键字眼,他是明白的。

  他更加不理解了,“什么意思?同志是说他们的狗咬死人了,现在一点责任都不需要负是吗?!”

  村民以为他没听懂,也加了一句解释,“意思是王娟梅去惹了人家栓住的狗,这样的,不能算王卓立家的。”

  李伯当时确实看到是王娟梅自己去狗窝踹那小狗,做笔录的时候他也如常交待了。

  常永丰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于小敏暗自松了一口气,却也冷着一张脸,王卓立是什么事都露在脸上,他匆忙上前,“姐夫,将姐拉回去吧,这多难受啊,还放在地上。好好医,兴许还能多留一段时间……你也听见了,我当时早就叫她去打针的,钱也给了……”

  他这是将过错推得一干二净,常永丰木着一张脸,像是谁说的话都听不进去了一样。听着王卓立在耳边这么说之后,忽然猛地掐着他的脖子,揪着他的衣领,直接将他连人带拖地拉去门口。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常永丰会突然暴起,于小敏一个激动,也冲上前了,扒拉着王卓立,结果两人都没拉住常永丰。

  “常永丰,你给我放开他!敢动他一根寒毛,我就和你拼了!!”

  常永丰将王卓立狠狠甩在了地上,他声音早已嘶哑,带着满脸疯狂的表情:“畜生,好好看看你姐,你姐当初为了你被你害死了,我诅咒你们一辈子无儿无女送终!”                        

                            

  王卓立和于小敏双双被摔到地上,手肘都磕破了,然而一抬头看到王娟梅半死不活的样子,都吓得肝胆欲裂,只于小敏强撑着脸面,梗着脖子没有露了怯。

  常锦礼在不远处从头到尾都在看着这场闹剧,没有上前一步。

  看着王卓立慌张害怕的脸色,还有跌坐在地上频频往后退的身体,以及周围人看他们一家人的眼神。

  即便民警来了,也只是简单走了一个流程。

  他们也知道,人情上是于小敏他们说不过去。

  但是,在法律上来说,常永丰又能怎么样?

  房子实实在在登记的是于小敏的名字,只能说人心凉薄,都说血浓于水,其实往往这世界有太多的嘴脸,并非都是那般。

  王娟梅断气了,就在这一片喧闹打闹中,临走前,她似乎看见了天上下起了一丝小雨,眼珠子动了动,嘴巴微微张着,只闺女琼子留意到了,刚趴上前,只听见她喉咙里传来了一很轻的咯嗒的声音后,眼睛就那样半张着看向天空。

  琼子原以为她恨母亲,因为王娟梅一直都是偏心弟弟强子。但凡什么好的都是必须得让给强子,从小到大,强子犯错,无论是谁先挑事动手的,挨打的第一个首先肯定是她。

  因为从小到大心理的不平衡,导致她心中总有一种想法,等以后她经济独立自由了,一定要离开家里。

  未曾想到,她死了,原来她还是会伤心。

  她把这个伤心归咎为是太过于突然,突然得有些难以让人接受。

  她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哭的声音太过凄厉,引起了常永丰等人的注意。

  王娟梅走了,最后的日子里经历了这么一场大闹,若说她走得没有遗憾,那是不可能的,更多的是含恨而终。常锦礼没有继续呆下去,她转身慢慢走回了渔村。                        

                            

  再看了一眼渔村青砖瓦墙的排屋,有些还是几年前搭的地震棚子,凌乱又不整齐。

  最后缓缓叹了一口气,“加油吧,常锦礼。要过好自己的人生,不要留下遗憾。”

  

  村子里因为王娟梅的事情,基本事业上都停摆了三天之久,但是常锦礼每天都有带念念跟随刘队长练习南拳,现在多了一样和李会计学毛笔字。

  常永丰期间来找过常锦礼一次,将钥匙给了她。

  脸上的胡子没有剃,双眼就像一下瘦都凹陷下去了一般憔悴。

  “锦礼,舅舅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常锦礼坐在桌子前,都能清晰闻得到他身上的恶臭味。但是她并没有做出任何嫌恶的表情,只是很平淡地开了口:“什么事?”

  “我想把你舅妈的骨灰埋在院子下,王卓立那畜生不让埋,况且埋那里,我怕你舅妈死后也不瞑目,天天被于小敏踩着,心里能舒坦?”

  他开口说话的声音极其嘶哑,头上的头发油腻得都已经是一缕缕了,动上一动都有股味道散发出来。

  常锦礼沉默了好一会,常永丰没有催她回复,只是静静在一旁等着。瑟缩的模样完全没有半分以往的鲜活,以前王娟梅在世的时候,他往往听着她说话不耐烦,甚至没眼见她。

  现在人没了,才知道后悔。

  他现在只想好好将她安置后,以后的事情再说。

  于小敏他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但是手里的事情得以死者为大。他已经没了婆娘,强子还得靠他,如果不是这样,他早晚上趁着他们熟睡,偷偷一把火给烧光了。

  大不了他一条命还两个人的,也不亏!

  但是想到还在读小学的强子,他终究还是犹豫了。                        

                            

  后来他天天在于小敏家门前吹唢呐,奈何他们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苦了邻里的几户人家。然而因为常永丰家的白事,大家都比较宽容。

  “舅舅,抱歉,这个不能答应你。因为房子前的院子我要拆掉,但是她的骨灰盒子如果村里人都同意,以后可以放到祠堂去。”

  “祠、祠堂?”

  “不错”

  “村里人哪来的祠堂?”常永丰有些不敢相信,又补充了一句,“可是我们不是本地人,他们会同意吗?”

  常锦礼点点头,“那就要你去问了,要村里所有人都同意才可以。”

  常永丰听了后,好半天没说话,最后沉默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以后你们住哪里?”常锦礼忽而打断了他的行动,开口问了。

  “我在李伯家租了个房子,就住在于小敏旁边,我要天天看着她,看她以后会怎么……”他说到这里,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就开了门走了出去。

  常锦礼收回了目光,拿着笔的手还停留在她写的祠堂二字上。

  不错,那日她和村里人开会所遇到的难题。

  大家一致认为院子不能拆的原因,就是因为院子底下埋了祖祖辈辈的“小屋子”。

  既然如此,不如另辟蹊径,干脆建一所村子里的祠堂,日后子孙香火不断,流传百世也未尝不可。

  当日,常锦礼将思索了整个晚上的解决办法提出来的时候,村长竟是激动得流了眼泪。

  “后山那地儿是我爹的,那屋子早就残破不堪了,要是可以的话,我愿意拿出那块地给村里人用!”

  “我每次回羊城,我娘他们村子里都有自家黄家祠堂,我当年也想提的,只是咱们村子太穷了。后来这事就忘记了,也就这么过来了……。”                        

                            

  村里人一听到建祠堂,都斗志昂然的,就相当于是村子里头的公墓。只要大家同意移开拆除院子,就好办。

  总比埋在自家院子里要来得气派,起码有了屋檐砖瓦,可以一庇遮荫。

  以后大家逢年过节,也能一并热闹去看看祖先祭祖。

  所以这个想法,几乎是以一票通过的,常锦礼的心下终于落下这块大石。

  大家都同意拆掉院子的话,接下来就是路面需要倒沥青铺起了。

  本来想找外面的工人来做,谁知村里的张叔连忙摆手:“别别别,能省则省,这些活咱们小木工也能做,就让我们来做就好了。反正渔船现在出不了海,我们都闲着。”

  常锦礼挑挑眉有些疑惑:“现在是休渔期吗?休渔期不是过了?”

  刘队长也觉得有些奇怪,他挠挠头,“不清楚,那天去码头,全被封锁了,上面立了个告示,说还要继续封一个月。”

  村长猛地一拍桌子,满脸愧疚,“对不起啊,锦礼,这事我昨天就知道了,可是忘记和你说了。你看,这船不能走到话,运红砖和砂石就要走陆路了,我们是不是要去哪里承包车子?”

  “走陆路的话,成本要比船高多了,李会计,要不你来核算一下,大致我们净利润能收入多少?”

  李会计摇了摇算盘,低头将他的小本子拿了出来,将手指往嘴边一抹,又翻了几页才说:“我算了的,比起之前一个月能有二十多万,走陆路的话,我按最大的费用来预估的话,起码少赚一半,还没加维修好损费之类的。”

  大伙一听,虽然都有些心疼白白的钱就这样浪费了,但是又没有办法,谁让休渔期突然就加多了一个月。                        

                            

  然而一直没吭声的孙婶,忽然觉得不对,这才开口:“不对呀,前天码头不是还有人卖新鲜海虾的?我那天担去卖,还见着章鱼腿了,还不出海可打不上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有些疑惑了,张叔唯恐大家误会是他乱说话,匆忙道:“我没乱说,那天我亲眼见的。要不谁等会和我一起再去瞧瞧?”

  刘队长一把拍案,“等散会后,我教小朋友打完拳,我和你去!”

  “成啊,多去几个也行。”

  常锦礼见这事定下来后,“陆路的话,海路行不通也还是得走,只是说承包那里头哪里有熟人的,最好不过。最主要是安全,走陆路的话,还得包的是车行来做。现在做长途运输的少,确实也是一个难题。”

  村长也皱着一双眉毛,“这样,等他们去了码头过后再说,你们顺便打听打听别的村的,他们怎么过活?封海的话,总不能就去沙滩捡捡的,看看他们是不是也有些什么搞头。”

  于是,那日的会议就这般定下来了。

  李会计那些男人们,不像奶奶她们一样,关心的点不一样。

  他们可一直惦记着之前说买车子的事情,“锦礼,我们之前去友谊商店问过,有东风牌子的二手轿车,价钱十来万。你看,合适吗?”

  常锦礼微微一笑,点头,“可以的呀,你们喜欢的话,就那个。等以后咱们有钱了,再买好点的。”

  村长一听提起这事,连忙轻拍桌子,“这事还得先等等,我之前去车管所问过。车管所明确指出我们得单位买,如果让韩老板帮忙买,我不大放心。而且,我都详细问过了,咱们鹏城暂时还没有上牌的先例,说是车里来了,每辆车为了好管理,都有一个号,像自行车那样。他们表示过,没有处理过轿车的申请,连号都没有,我们就算是有钱能买车,这政策不落实下来,我们买了也没用,也就只能村子里开开。”                        

                            

  村长说起这话的时候,显然是有些失落的。

  这也是常锦礼没有想到的,她本来以为要是单位才能买的话,那找韩在石帮忙不就好,若是他们愿意等的话,等以后村子里成立了公司,再买也不迟。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也是她根本没有考虑到的问题是:车子可以买,也能有了。但是,上牌的手续因为走在太前沿,具体的规矩还没有人创立!

  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显然有些让巧妇为难了。

  毕竟无米之炊,实属又是个难题。

  于是,买车这事上,又遇到因为牌照的事情,被迫又搁置了。

  最后,事情讨论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各自散去忙活了。

  走之前,村长从位置上起来的时候还差点摔倒,幸亏常锦礼眼疾手快,扶了那么一下。

  他常年装在衣兜里的小本子就掉了出来,常锦礼反射性弯腰就替他拿了起来。

  这个本子是他平时开会或者用来当备忘录一样,登记事情的。

  常锦礼捡起来的时候,本子是打开的,刚巧弯腰那会,她双眼定格在其中一页上。

  村长见她弯着腰好一会都没有捡起来,自己就想弯下去捡。

  却被常锦礼早一步捡了起来,并将它合上,重新塞回了他的衣兜里。

  “村长,小心些”

  等村长去忙了以后,她一直注视着他走远的身姿,刚出路口,只见他左右方向看了看,驻步在那里,好一会才朝右走去。

  常锦礼见奶奶也想往外走,匆忙拉住了她。

  奶奶有些疑惑,“怎么了,锦礼。”

  常锦礼默了一下,什么都没说,轻轻放了手,摇摇头,微微一笑,“没事,奶奶,你去吧。”                        

                            

  常凤春又多看了她一眼,“是不是想吃点什么,奶奶给你去做。”

  常锦礼忽然就笑开了,“唔,今晚想吃奶奶腌的酸豆角送米汤。”

  “成,你等着,奶奶回去院子看看那个坛子还有多少。”说着急匆匆就朝着自家院子走去。

  王娟梅走的时候,奶奶还难过了几天,虽然嘴巴上不说,但是也没真的大笑过几次。

  常锦礼忽然就有些惆怅,想起刚才在本子上看见的字句后,不禁叹了一口气。

  “我已经不记得昨天他们再三嘱咐我的事情了,总有一天会发病的。”

  她微微垂下头,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皮,温温热热的,鼻子还有些发酸。

  “常锦礼,你这样可不行啊,村长都还没放弃,你怎么能拖他后腿?”

  

  等常锦礼接着念念和奶奶回到筒子楼的时候,她耳边听着念念说起:“爸爸说过今晚会早点回来的。”

  奶奶还在一旁考着念念数学题,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拐上了楼,走到五楼的时候,常锦礼却见前面有个高挑的身影,只见她等在走廊处,等走近了才发现竟是吕玲。

  奶奶没有见过吕玲,当然不认识,就直接错开身子走了上去。

  没想到念念认识吕玲,她抬头看见吕玲,颇有些惊讶软软喊了一声,“吕姐姐好”

  奶奶这才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她,却发现吕玲的目光一直停在后头的常锦礼身上。

  “我记错楼层了,许久没来,还以为是五楼。”吕玲随着她们进了屋,颇有些熟悉地走到了沙发前坐下了。

  奶奶拎起红色铁皮水壶,洗了个玻璃杯,就往里头倒热水。吕玲接过后,还客气地道了声谢。                        

                            

  “同志是小顾的同事吧,你们聊、你们聊。”说完就去厨房忙活去了,念念也回了房间做作业。

  常锦礼注意到她进屋以来,一直在留意屋内的情况,不知是在看她的衣服也好,还是看她的生活条件也罢,总归一句就是,“你们真的结婚了。”

  常锦礼脸上漾开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她难不成以为任顾心里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娶的她。亦或是小说看多了,以为他们是契约结婚,这才上门看看?

  也不怪常锦礼这般想她,实在是女人之间的磁场,尤其关乎同一个男人的时候,就会变得尤其敏锐。

  那天在罗布家里吃饭的时候,别看吕玲一副看不顺眼任顾的神色,然而只有她看到了她眼底有些受伤的神色,所以那日她才会颇有些暗示主权的意味在里头,说她是任顾的爱人。

  “嗯,我们属于一见钟情。”常锦礼脸不红心不跳地顺手拈来,将事实直白又高调的说出,直接就让对面的吕玲都是一愣。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任顾刚上楼,就发现家里的门没关牢,门口还卡着一双作战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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