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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奋斗第五十三天


  学校外围站满了人群,  很多是在厂里下班,顺道过来接孩子的。

  学校的钱基本都用来投资在沥青跑道去了,所以门口这条路说有多烂就有多烂,  就连骑着自行车载着人都能把后头人给颠下来那种。

  常凤春所以干脆没有骑自行车,  是走过来的。因为走路过来,所以她很早就来了。

  这时她有些焦急地等在学校门外,以前学校都能允许家长进去接孩子们的。就前一段时间,好像出了个什么事情,  听别的家长说,竟然有人贩子公然走进学校骗走了几名小男孩后,公安局到现在还在查着这事,  所以现在一律都不让家长进学校了。

  学校也呼吁家长们,  就在门口接,  一来靠近学校安全,  二来要求家长加强对孩子的安全防范意识。他们后续也会想出更好的方法,  以确保孩子们的安全。

  所以,  常凤春一早就在学校门外等了。

  这不,学校门前这条路坑坑洼洼的,家长们一个个都推着自行车,有些年轻一些的也骑着一辆摩托车的,整得整条马路上尘土飞扬的。

  好些人都在叫骂着说那些没公德心的,  弄得大家的衣服上全是尘。

  常凤春却见一名小伙子飞驰而过的摩托车上载的是何德美,  何德美今天穿着一件深绿色的旗袍,  很紧身,  身材都露了出来。

  “瞧现在小姑娘们穿的都是些什么,  真是伤风败俗。我说我女儿天天穿着一条牛仔裤,  屁股都裹得紧紧的,  骂了她几次,现在倒好,比起穿成那人这个样子,我倒宁愿我女儿穿牛仔裤了。”

  常凤春耳里听着何德美因为穿着的事情被人诟病,内心竟觉得无比舒畅。

  哪像她们家锦礼,穿什么都好看,得体又优雅!                        

                            

  于是,常凤春瞥了一眼何德美后,就权当没看见她,盯着校门口看着。有不少家长捂着口鼻,在一片烟雾灰尘中等着自己的孩子。

  这等着等着,不少家长都听到远处接连几声沉闷得像是打鞭炮的声音在高空响起。

  紧接着一团黑云从天际腾升而起,几乎是惊呆了现场看到的众人,大家纷纷开口指向那团乌云一般的蘑菇,“哇,那边那团东西是什么?!”

  一群人全都朝着那头看去,都在议论纷纷。

  全都没见过这样的场景,来接孩子的大抵都是上了年岁的,有些人倒是发出了惊呼声,“我怎么瞅着像是打.战那会的样子,难不成那边在打.战?”

  “赵老婶,别胡说八道,都什么年代了,现在和平年代,哪来的这玩意。况且,咱们都赢了,谁还敢来打我们不是。”

  “我这不是瞅着像嘛,你们看嘛,无端端有那么大一团云,怎么来的。”

  常凤春也看了好一会那蘑菇云,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她对那个并不是很好奇,就是有些担心念念怎么那么晚还没出来。按照平时这会,念念早该出来了。

  就在她翘首以盼的时候,她眼尖地看到李仁义走出来了,微胖的身材走路的姿势颇为抢眼。

  以前常锦礼没空的时候,她也曾这样去接李仁义放过学。

  然而再偷偷由锦礼来接班,不然她直接将人给送回去李家的话,李桂花还得对常锦礼冷嘲热讽一番。

  那会的锦礼活得卑微又辛苦,常凤春一想起这些往事,都是一阵心疼。

  李仁义走出校园以后,四处张望了好一会后,似乎没看到何德美的方向,却看到了常凤春站着的位置。                        

                            

  本来两家人没什么好说的,更何况是个孩子。

  然而令常凤春没有想到的却是,李仁义竟径直朝她走来。

  他背着一个小绿色的挎包,脸上表情乖巧,来到常凤春跟前,对着她笑了笑,露出一对小虎牙,“太姥姥好。”

  常凤春匆忙伸出手来,似乎是想和他分清界限一般,忙摇手:

  “不能叫太姥姥了,你爸妈听见了,会不高兴的。你要是愿意,就喊我一声老奶奶。”

  常凤春显然是不想和一名孩子计较,她一个老人,活了这多岁数,总不能和一个不到十岁的娃娃对着吵起来。

  他于情于理都不该喊她太姥姥了,常锦礼早就和他们李家没有半毛钱关系了,况且也不看看他爸妈对常锦礼都做了点什么事情,孩子是无辜的,但是常凤春也不愿意听他喊这声太姥姥,憋得慌。

  李仁义挠了挠头,歪着脑袋,似乎有些不解的表情,“可是以前不也是这样喊的太姥姥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你妈妈不也回来了?因为我女儿不是你妈妈,就这么简单,你再叫太姥姥,我可要生气了。”常凤春故意板起了一张脸,也不怕被旁人听见,说她和孩子计较。

  但凡心性灵活点的,一听她说这话,大抵就能明白什么意思。

  李仁义倒颇为有些为难地点点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他余光看见了何德美,正朝他走来。

  他匆忙说,“老奶奶是在等任念吧,我看见她被老师留堂,可能是罚作业了,还被带进办公室了呢。”

  李仁义能说出这番话,甚至连任念的名字都熟记于心,其实就证明他根本就知道不能再叫常凤春做太姥姥,也很清楚知道她等的就是任念。                        

                            

  看似是好人一样将任念的信息告诉给了常凤春,实则和她告状任念被留堂了,没什么区别。

  他莫非以为她会因为任念被老师留堂就会责怪念念吗?

  “啊?留堂?不能啊,昨晚的作业早就做完了啊。”常凤春有些吃惊,因为锦礼不在,所以她对念念的功课也很上心,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督促她写作业。

  而且念念很乖,根本就不用她操心,说是在学校已经写完了。原来她利用课间时间,也不休息,就做作业。

  这小子年纪这么小,也这么有心眼了,当真是老鼠的儿子也会打个大洞!

  李仁义这么一说,常凤春心里也有写好奇,怎么就留堂了呢?但是明面上可不能让李仁义取消她们家念念不是。

  何德美这会踩着高跟鞋也来到她面前,刚巧也听见了这番话。本来她心里还有些不爽的,李桂花成日在家里游手好闲的,她前几天才刚李卫军从港城给她买了一辆BP机,这会立马就让李桂花找上了,一天打好几十通电话让她回电。

  不就是让她去接孩子吗?她又不是没事做,李桂花自己闲在家里,也就做做饭菜,被她说得她忙死了,言外之意就是说她饭都不做家务不做,自己出来忙活了。

  怎么,敢情她还得把家里的事情都顾好了,再出来忙她的生意?

  那要她李桂花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就生气,整天像个老太婆一样啰里啰嗦的,还说她反正在外面办事,接一下仁义是顺手的事情。她都气笑了,当真是顺手了,一个在城西一边在城东。

  都是常锦礼,以前什么都帮李桂花做了,所以现在看把她惯成这样,还动不动就拿常锦礼以前怎么做的,她又是怎么做的来压她。                        

                            

  如果不是李卫军不喜欢她和他妈吵起来,看她不把她吵耳聋掉!

  何贵丹知道两人有点矛盾,也一直在劝她。

  “哪有和和睦睦的婆媳,你做好你的事情,其他事情就随她去。她走了以后,钱财不都是你的?还能活几年不是,忍忍就过去了。”

  何德美谁都不怕,她这个妈是怕到十足的。

  不知是童年阴影还是成了惯性,她妈说什么,现在她都表面应着。

  现在虽然心里有气,见着自己儿子出来了,也还是开心的,还好不用等很久。听着自己儿子说的那番话,心里更是舒坦了不少。

  扯唇一笑,“奶奶好啊,孩子被留堂了?是不是作业哪里没教会,要不要我们仁义给她补补课?我们仁义这几年都是级里第一第二,成绩还行的。”

  常凤春看见何德美过来了,准没好事,当真生理性就有些厌恶。以前她有多喜欢她,现在就有多讨厌她。

  但凡伤害过锦礼的人,在她眼里都是不值得原谅的。果不其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见何德美笑呵呵说着这么这些话,不是明着抬高他们家的李仁义,实则在贬低念念么?

  她也跟着说话不客气了,“我们念念昨天才被老师表扬了,这学期的三好标兵一定有她的,我从来不操心她。她被老师留堂了,那一定是老师叫去帮忙了。

  这几天学校事情多,多谢你们这么好心,念念诗句背诵得不错,上次不是领读了吗?要不要我让念念也给仁义传授一些诀窍?”

  何德美脸上的粉本来笑得都快要掉下来了,这会嘴角慢慢弯成了冷笑的弧度。

  李仁义见常凤春哪壶不开提哪壶,也皱着一双眉,不知道怎么回话。他的心性还是要成熟一些,不想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你说一句,我骂一句这般。                        

                            

  而何德美哪里想得到一直很好说话的常凤春,也变得和常锦礼一个有些难以让人招架了。

  常凤春自己可以不和何德美计较,但是经过李卫军这事后,她见何德美,没拿着棍子追着她来打,就算十分不错了。

  她可以不和孩子计较,但是她何德美又有什么脸面敢当着她的面说她们家念念?

  何德美是低估了常凤春的嘴皮子,她所不知道的是,她能说常凤春,以往说她的能忍,说念念就不行!

  大庭广众之下,何德美心想她总不能和一名老人撕起来。她假笑了一下,显得十分开心的模样。

  “那念念是真的优秀,咱们也不操心了,就先回去了。”

  一群人其实也没几个有留意到她们这边的动静,但是何德美实属太要面子了,总觉得别人无时无刻不在看着她,就连她离开时,都自认是噙着一抹淡雅的笑容走的。

  常凤春哪里有她这样的心思,她虽故意那样吹捧念念,只是不希望念念在李仁义的口中被他比下去了。

  但是实际上她心里一点都不在乎,锦礼的母亲以前学习她从未管过,爱学的总会去学,她对孩子的要求不高,只要品行好,不要去做坏事,不要做太妹,踏踏实实做人,长大长本事能养活自己,她就高兴。

  她经历过饥荒年代,只对粮食有本能的反应。她的观念里头,能吃上饭不饿着自己的,都是本事。

  她自己没本事,就不会想望女成凤。这一点常凤春是打小就这么想的,所以也经常和常锦礼说,教好孩子怎么做人才是最重要的。

  好在念念德行很好,常锦礼嫁给任顾的时候,除去念念那会有些胆小自卑以外,并没有太大棘手的问题。                        

                            

  等到身边大部分的家长都散去了,常凤春都有些着急了,在门口问了几次能不能进去找找孩子时,门口保卫处依旧一直不让进。

  都快天黑的时候,念念终于出来了。

  她背着很大的包包,里头书籍的棱角都能在布包边缘看得清清楚楚的,有几个书角都快戳破书包了。

  常凤春有些心疼念念,赶紧走过去拎起了那个小布包,“哎哟,真重,这么小就这么多书,以后会长不高的。今天怎么这么晚呢?”

  “太姥姥,我可以去参加奥数比赛啦!念念似乎一点都不觉得书包重似的,还十分开心。

  常凤春却不知道什么叫奥数,有些疑惑,但是能听得懂比赛。

  “那咱们念念要加油啊”

  “太姥姥,爸爸和妈妈什么时候会回来?我有点想他们。”念念牵着常凤春的手,一老一小走在路上,常凤春有些着急,因为都知道治安不大好,她还带着个小的,身上还有这么多书,要真发生点什么事,根本跑都跑不起来。

  “爸爸妈妈最近有很多事情忙,等他们忙完就会来看念念了。”

  常凤春只顾着留意四周的人,却没察觉到念念有些失落的脸庞。

  以前爸爸就经常这么和她说的,后来家里逐渐就只剩她和何妈妈。

  天际的云霞很红,红得像是出了血一般,两人牵着手离去,和另一端的景象确实截然相反。

  

  常锦礼累得有些虚脱,嘴唇都有些干到起了皮,一天都没顾得上喝水,脸上的血迹也分不清是被玻璃渣子割的,还是别人的血。

  一开始忙活的时候,常锦礼还不觉得累,等现在停下来时,不仅觉得累,心也有些酸。                        

                            

  满场的狼藉,和被救助人员的哭喊呻.吟,无一不让她更加担心,担心在自己看不见的角落里,任顾也是这样被人抬出来的。

  她现在几乎连手都抬不起来了,一抬起来就十分酸软无力。

  就在此时,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双作战鞋,鞋面脏污泥泞。常锦礼是靠在外头的墙角坐下的,她顿时一阵心喜,顺着作战鞋往上看去,却发现不是她心里所想的那人,而是一名不认识的战士。

  他脸上同样狼狈,不仅脸上脏污,就连头部都有血迹,明显就是也受伤了。

  “嫂子,师长让你现在马上过去,找到老大了!”

  常锦礼一听这话,眼睛顿时晶亮晶亮的,她立马站了起来,由于站立得过快,眼前却一阵阵发黑,匆忙扶住旁边的碎石墙壁站稳。

  还没等她缓过来,她匆忙道,“快带我过去,我不要紧!”

  常锦礼走过的路上,几乎可以用血染大地来形容。

  第一医疗现场也在这里,她始终都不能靠近的警戒线,终于近在眼前了。

  前头的火势已经被控制住了,只是远处山头的山火依旧在燃烧着。

  消防处长早已被转移去急诊救治去了,这边的大部队已经开始转移,山火那边再不灭掉的话,会有成千上万颗树遭殃。

  那边还有一个山头种的就是樟树,是今年政府出口的重点项目。

  一旦蔓延到那边,不仅赚不到钱,签好的合同条款来说,还因为耽误交期,得赔付出口订单损失。

  厂房所有人员已经撤离了,烧得面目全非的仓库以及厂长在一旁接受调查。

  常锦礼从他们身边经过,看到不少士兵受伤躺在地上,也有不少消防员力竭躺在地上休息的。                        

                            

  大家的表情都显得有些疲累,前方就是一大片碎石区,在那后头躺着将近二十来人,有一名穿着白色护士服的人拿着吊瓶蹲在那里,和周围黑漆漆的墙壁相比,十分抢眼。

  常锦礼一眼就看到了靠坐在那里的男人,是任顾。

  任顾紧闭着双眼,旁边还有一个男人,是韩蓄。

  任顾的脸上都是鲜血,左耳耳洞里的血迹已经干涸,一路流到了脖子里,左眼青紫了一大片,肿得老高,头上缠着一圈纱布。

  他这时表情有些悲伤,微微睁开了眼睛,皱着一双眉正看着躺在他身边的韩蓄。

  常锦礼走近了发现韩蓄的双眼没有完全闭合,眼珠子却已经失去了神采,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和任顾相比,他的双腿扭曲的形状显得十分不自然,左边的头骨已经凹了进去,脸上全是血。

  常锦礼看到这个情况的时候不禁停下了脚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才能忍住心中的震撼。

  站在边上的吕伟见常锦礼被带了过来,不大好看的脸色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第一次见面,彼此都说不上有多干净,常锦礼甚至是他见过的除去女兵之外,“最脏”的女人。

  她头上的头发被血迹拧成了一块块在上头,眉毛上方受了伤,伤口也结痂了,能看得出来肤色很白皙,一双杏眼大大的,五官很漂亮,在见她第一眼时,他几乎就笃定这是任顾会喜欢的类型。

  她长得很漂亮,却不娇柔。

  她虽不是战士,却做着战士一样的事情,她很好的维持住了军嫂的形象,没有给他们丢脸。

  常锦礼在看到韩蓄这幅样子的时候,根本就没心思留意到吕伟打量的目光。                        

                            

  就连她都没发现,她脚抖了。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韩蓄。

  正当她想继续往前走一步的时候,吕伟将她拦了下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常锦礼不解地看着他,留意到四周人的站姿排位后,立马就反应过来了,想开口喊他的头衔,却被他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别吭声。

  目光齐齐望向躺在地上的韩蓄,常锦礼心跳得很厉害,她知道她是紧张的。却留意到任顾哭了,他小幅度在抽泣着的肩膀,她再看了一眼对面站着的人,几乎都是一脸哀伤。

  轰隆,就像一道闪电一般,在她脑子里炸开了一样。

  韩蓄不是只是受伤了吗?他们为什么都哭了?!

  想到这里的常锦礼,连她都不知道的是她一直含着的眼泪已经滑了下来。她心中不祥的预感,当真灵验了。吕伟叹了口气,见常锦礼的反应也偏过头去了。

  他们在施救任顾一行人的时候,难度很大,时间上已经是尽可能的快了。

  而且搬离坍塌的石块时,都是精密计算的,就是防止叠压的石块会再次滑倒,给里头的人员造成二次受伤。

  任顾他们在里头有序地敲打石头,从而让他们在外面能得知他们确切的位置,这给予了他们的帮助,在救援上得以再次缩短时间。

  然而当救援人员打开土堆的时候,里头的惨状还是出乎了他们意料之外,十几个人同行的,几乎全都受伤了,而活着的人仅占了一半。

  当吕伟十分紧张任顾安危的时候,却发现有在一处搬开大石后,一具尸体死死压在任顾身上。

  初见天日的任顾,反射性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再睁开时,这才发现之所以觉得自己身上沉重,不仅仅是因为身上有一个人存在的关系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人身上还压着一大块巨石。                        

                            

  任顾大腿上有一个血洞,给护士用双氧水给他消毒,他应是抗着一声不吭的。但是,他的目光死死盯在韩蓄身上,他环顾了一周,对着吕伟说,“我认得他,我还还记得他。”

  救出任顾的时候,韩蓄已经断气了。初初任顾还不相信,他扒拉着护士小姑娘的衣袖,恳求,“在里头我还能察觉到他的呼吸,你们再探探他的动脉,明明还活着!”

  说着他一边将手放在了韩蓄的脖子上,一边转头朝着几人说道。

  他又转头盯着吕伟,张了张干裂的嘴巴,似乎想说些什么,“副师长,快下令救救韩蓄!”

  “参谋长,先包扎吧,其他的事等晚些再说。”吕伟手下的兵蹲了下来,也过来劝任顾了。

  任顾头都没回,“韩蓄刚才拿到二等功勋,你们得先救他!”

  吕伟在听见他喊他副师长时,本低垂的头颅猛地抬起,韩蓄拿到功勋的事情都已经是两年前了,却听任顾提起是刚刚的事情,大家都惊慌地彼此相望。

  吕伟往前站了一步,“任顾,你喊谁副师长?”

  显然,任顾因为他这句话有些迷茫。

  至此,大家既心疼又有些慌乱,副师长的事情也是几年前了,任顾他是怎么了?!

  吕伟皱着一双眉,“去,去将常锦礼给我找过来,就说任顾已经找到了”

  于是,大家现在的目光都集中在常锦礼身上。

  常锦礼来了,如果任顾不记得她,那他的记忆当真因为这一场爆.炸,暂时性衰退或者因为脑震荡的原因。

  然而,此时此刻谁都不想开口打扰任顾。

  他们失去了他们最可爱的战士,韩蓄从十六岁开始就跟着任顾,从两人被救出来时就能看出来,是韩蓄不顾一切将任顾护在了身下。                        

                            

  常锦礼看着任顾哭得隐忍,再也忍不住滑下了两行眼泪。

  作者有话说:

  T_T再会了,可爱的大男孩韩蓄。

  PS: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新年正式要结束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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